第二天,我(wǒ )爬上(✴)(shàng )去北京的慢车,带着很多行李,趴(pā )在一个靠窗的桌子(zǐ )上大睡,等我(wǒ )抬头的时候,车已(🆕)经(jīng )到了北京。
而老夏(xià )没有目睹这样(yàng )的惨状,认为大不了就是被车撞死,而(ér )自己正在年轻(qīng )的时候,所谓烈火青春,就是这样的。
然后就去了其(qí )他一些地方,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(duàn )时间。我发现(xiàn )我其(📁)(qí )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(de )人,因为我特别喜(xǐ )欢安定下来,并且不喜欢有很多(🌲)事(shì )情需要处理,不喜(xǐ )欢走太长时间(jiān )的路,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。所(suǒ )以我很崇拜那(nà )些能到处浪迹的人,我也崇拜那些不断(duàn )旅游并且不断(duàn )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,我想作为一个(gè )男的,对于大(💅)部分(fèn )的地方都应该(gāi )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(shàng )忘记的,除了有疑(yí )惑的东西比如(rú )说为(🍦)什么这家的屋顶(dǐng )造型和别家不一样(yàng )或者那家的狗(gǒu )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,而并不(bú )会看见一个牌(pái )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。
不过北(běi )京的路的确是(shì )天下的奇观,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(👌)时候(hòu )经常看见台北人对(duì )台北的路的抱(bào )怨,其实这还是说明(míng )台湾人见识太少,来一(🐩)次首都开(kāi )一次车,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(dé )像F1的赛道似的(de )。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,因(yīn )为所有抱怨的(de )人都指出,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,但(dàn )是不排除还有(yǒu )部分是很好的。虽然那些好路大(😮)部分都(dōu )集中在市政府附近(jìn )。
这就是为什(shí )么我在北京一直考虑(lǜ )要一个越野车。
比(bǐ(♌) )如说你问姑娘(niáng )冷不冷然后姑娘点头的时候,你脱下她(tā )的衣服披在自(zì )己身上,然后说:我也很冷。
到了上海(hǎi )以后,我借钱(qián )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,开始正儿八经从(cóng )事文学创作,想要用稿费生活,每天白天(🔍)就把自己憋(biē )在家里拼命写东西(xī ),一个礼拜里(lǐ )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(shuō ),全投给了《小说(📐)(shuō )界》,结果没(méi )有音讯,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(zài )这三个小说里(lǐ )面。
书出了以后,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(zhè )是炒冷饭或者(zhě )是江郎才尽,因为出版精选集好像是歌(gē )手做的事情。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(🌠)的人能够在出(chū )版的仅仅三本书里(lǐ )面搞出一个精(jīng )选是一件很伟大的事(shì )情,因为这(👠)说明我(wǒ )的东西的精练(liàn )与文采出众。因为就算是一个很伟大的(de )歌手也很难在(zài )三张唱片里找出十多首好听的歌。况且(qiě ),我不出自会(huì )有盗版商出这本书,不如自己出了。我(wǒ )已经留下了三(sān )本书,我不能在(🚹)乎别人说什么,如果我(wǒ )出书太慢,人会说(shuō )江郎才尽,如(rú )果出书太快,人会说(shuō )急着赚钱(😣),我只是(shì )觉得世界上没(méi )有什么江郎才尽,才华是一种永远存在(zài )的东西,而且(qiě )一个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自(zì )己的事情,我(wǒ )以后不写东西了去唱歌跳舞赛车哪怕是(shì )去摆摊做煎饼(bǐng )也是我(💺)自己喜欢——我就喜欢做煎饼给(gěi )别人吃,怎么着?
之(zhī )后马上有人提(tí )出要和老夏跑一(🚋)场,然后掏出五百块钱(qián )放在头盔里。我们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车队就是干这个(gè )的。
生活中有(yǒu )过多的沉重,终于有一天,能和她一起(qǐ )无拘无束地疾(jí )驰在无人的地方,真是备感轻松和解脱(tuō 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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